第(2/3)页 老龚龇了龇牙,似是想骂,又不知道骂哪一个。 我吐了口浊气,才说:“或许吧,对你们来说不重要,可能,对你们来说,任何事情都不重要,只是,僧杀人,佛杀人,真的就是各大佛寺的真面目?” 说这番话时,我眉目十分紧锁。 那最苍老的僧人却一怔,他随之摇头说:“道长误会,佛寺怎么会无端害人性命?” “老棒槌,你不但瞎,你记性还不好?”老龚的唇枪舌剑总算找到目标似的,骂骂咧咧的说:“不说阿贡喇嘛干的勾当,你们先前让爷坐尖杵,他一下去就死了,这还不是害人性命?” “杀人未遂,就不是想杀人?”老龚阴翳极了,更咄咄逼人。 那老僧才摇摇头,说:“若是普通人,这的确是杀人,可罗道长并不普通,他是前任达县黑城寺辛波之孙,当任辛波之子,他坐化,是先皈依,再赎罪。” 老龚:“?” “所以,你们这群人把椛家都捉了,关押了,搞半天,是株连?因为椛家大小姐,是我家爷婆娘了呗?”他幽幽问:“那首先要死的,可不能是我家爷,更不是椛家人,应该是阿贡这老小子。” “本来,爷和老爷,是不会进黑城寺的,为啥进,是他喊的。” “老小子既是始作俑者,又是我家老爷的朋友,搞不好,他把你们几个请来,就是让你们一群佛寺得罪了天下道门,拼个你死我活,最后你们全都被杀,他将五喇佛院摇身一变,就成了黑城寺分寺!?” 老龚太能说了,黑白竟直接被颠倒。 话音还未顿,老龚又道:“晓得我家老爷怎么大摇大摆进黑城寺的吗?明明,老爷和我家爷弄死了上任辛波,可黑罗刹还是接纳了他?” 我沉默无言,没有打断老龚。 和吴金銮接触的久,我的思索方式,都朝着他贴近。 绝大部分的注意力,都凝聚在那六个老僧的脸上。 我注意到,其中五人神色都略微有些变化,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活佛,就完全没有波动。 只有一人显得十分沉冷。 他大约七十来岁,面容在六个活佛中最刚毅,身形也最健硕。 我的目光,完全锁定在他身上,知道,他,就是阿贡喇嘛! 阿贡喇嘛的情绪,在翻涌。 而其余五个老僧活佛,则明显是侧耳倾听,未曾打断老龚的言论。 但凡是人,就一定少不了好奇心,哪怕是活佛。 第(2/3)页